归雨

随缘写 涉猎极广

山形依旧枕寒流

玩楚留香的第三天,见到了蔡居诚的傲娇祝福,就祝他新年快乐,早日出点香阁x很短小,可能有邱蔡擦边

金陵有他蔡居诚和没他一个样,丹桂顾自地开了又谢,再十里飘香也不能嚣张地飘入重重帷帐里的点香阁。日子一天天变冷,檐上甚至结出了冰花,看玲珑坊外张灯结彩的红火模样才有新年快到的意识,即使他没感受到半点喜庆滋味。
他看不惯这江湖,就像江湖看不爽他一样,武当也总给他送麻烦人来。有一看打扮就是刚下山没见过多少世面的麻烦弟子,除了点香阁外估计还没好好看过金陵,冒粗汗的脸上堆着哀怨的表情:“蔡师兄啊,我这为了见您一面都倾家荡产了。”
谁想见你,蔡居诚不屑地瞥他一眼,懒得去管他空空的钱袋。对方抢过桌上酒率先痛饮起来:“蔡师兄,新年快要到了...” 初来乍到的小青年先被这酒呛得脸通红。
“没红包就滚。”
他们大多到这时候已经送不出什么红包了,赔罪似地想掏出玉石作为替代。蔡居诚虽然处境这般恶劣,原先的性子也难折半分,冷冷道:“我这最不缺的就是石头。”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外人赶出这是非之地。
有胆大包天者会搬出朴师叔乃至邱师兄“他们有很多红包”,后者自然更容易被蔡居诚下逐客令。
此后蔡居诚对来客抱有更多的猜疑:“你是邱居新派来折辱我的吧。”
“我是来赎你的!”
豪言让蔡居诚不禁喝下一杯酒,嫌厌地凝视这傻气与天真,这人分明比说要来给他送糖葫芦的看起来更穷得叮当响。他勉强挤出一句话:“武当山下庙会的糖葫芦...”
“师兄你想吃吗?”穷得叮当响都碍不住师弟发亮的眼睛。
“你自己买着吃吧。”
时间一到,少年人多半会被他打发走,恨不得他们再也不用回点香阁看他,好生游历闯荡,心里还有着金陵就够了。启程前面生的师弟会叫住蔡居诚,情急之下什么“蔡师兄啊天寒注意加衣”“师兄下回我们吃糖葫芦”“师兄我和兄弟筹钱来赎你出去”都说得出来。
天寒吗?蔡居诚没觉得,只知道鞋履过了霜面,呵在窗上的白雾越渐增多了。
时间随淮水肆意地流,马蹄踏出滚滚风尘,他和金陵仍互看对方不痛快。萧居诚怀疑自己的遭遇武当已人尽皆知,来来往往的弟子花尽盘缠到他这喝几杯酒,死活缠着他聊那些武当啊江湖的新老事,痛苦地抱怨坊前的管事这是第几次碰瓷了还有没有王法,几壶闷酒喝下,又意气地扬扬手策马而去了。不管游历到天南还是地北,还会闲得给他送来系在飞鹰足上的骚扰信。至如今书信也堆得同玉石一般多。
无客的时候蔡居诚踢去脚尖的石子,便听见坊外咿咿呀呀唱着的戏和不停歇的锣鼓。红色的纸花在墙那头炸得比梅树高。此刻就算是邱居新来到坊口他都不至于惊奇或盛怒,最多朝地啐一口消解下自己的倒霉。
眼看沿街的火红将要褪谢,喝了一半酒的蔡居诚隐约看到了熟悉的武当弟子的衣袍。还有一些模糊的只有轮廓的红色,像糖葫芦似的。
此刻就算是邱居新前来他都不至于有什么过激反应,顶多拿起酒壶顾自闷头痛饮,全当敬这绝望的江湖和在武当弟子间瘟疫似的一传开就拦也拦不住的天真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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